1982 年份存疑 獨自對鏡跳舞 陳百強有自戀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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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獨自對鏡跳舞 陳百強有自戀狂

    文:洛愛琳 圖:希路士

    在麗晶吃午餐,遠遠看到一個「鮑魚刷」,黃色棉汗衣,肩披紅外套,下搭一條我們熟識,磨得發白的牛仔褲,不用多介紹是誰——陳百強是也。

    未成熟的大男孩
    向他揚了揚手,他笑笑:「又碰到你,幾時請我飲茶?」

    我笑着反問:「你何時有空?」

    他家的電話形同虛設,聽到他大少爺的聲音,真快要飛去投注站買六合彩。

    「朋友都說我家不是用來住,是用來放傢具的」他坦白說。

    陳先生(他很鄭重的說:不要再叫我丹尼仔了,不怕肉麻,我廿歲老四了。)坐飛機如坐巴士,一會兒美洲大陸,一會兒歐洲大陸,公私兩邊忙。

    跟他約時間下午茶,一直以來只有一次真正見着,趕稿時他說:「傻妹,在電話里我告訴你一切就是了,你先交了這一期(他並用長兄的口氣)再約。」

    答應送我一盒他的《今宵多珍重》好久了,蹤影全無,追他,他認真的說:「忘記了,記性不好,約好汪明荃與她交換錄音帶,也忘記了帶哩。」

    他「大頭蝦」,易「鬧情緒」,活像個未大透的孩子,但人人就着他,接受他,甚至愛護他,他有條件擁有這些缺點。

    一次他拍戲,我去探班,對着鏡頭,他青春活潑,鏡頭以外,他緊皺雙眉,呶長咀巴,很不滿意的說:「今天三十多度的太陽天,又是星期天,應該去遊船河才是,我竟在這裡工作。」

    他就是孩子氣。

    我沒好氣對他說:「人長大了,用心工作吧。」他頷首。

    在美國自由自在
    在港的少數日子裏,他馬不停蹄的參加社交活動,「我是只社交花蝴蝶,在外國認識一些老人家,他們夫婦來探我,我便帶他們去『吉地』吃晚餐,好享受,穿了『踢死兔』」,斯文靚仔。

    「最好笑有些人見我與老太婆一起,又胡亂猜測,由他們,我才不關心其他人想甚麼,我喜歡就是了。」他還是一臉笑容。

    所以從美國回來,他說:「在外國別人不認識我,很自由,可以去吃雲吞面,我與唐人街藥材鋪的老闆,不知道有多熟,他把我當是兒子。」

    誰又忍心欺負他?

    在美國,他晚上一個人去的士高大跳特跳:「我有點點自戀狂,對着面鏡子可跳一個晚上,自我發揮,愛怎樣便怎樣。」

    拜師學唱藝術歌
    談到美國之行,「去的目的是學音樂,我跟的老師很喜歡我,我在香港時寄了我幾盒錄音帶給他聽,他認為我是可造之材才收我。你知道嗎?一個早上我碰到LINDA RON-STADT去學唱歌,暈得一陣陣。」

    怎也猜不着他學唱藝術歌曲。

    「學了兩個月,我的聲音沉厚很多。呀,給你看,」他把手上的膠袋遞了過來,裏面有張唱碟,「我竟聽起藝術歌曲來,你不覺得奇怪嗎?」

    我看唱片封套,並不覺得奇怪,丹尼做事最喜歡出人意表,認識他這麼多年,習慣了。

    他記述美國之行,言猶在耳,他已到歐洲轉了個圈回來了。

    那邊有個紅衣少女揮了揮手,他道:「我朋友等着我,再約時間。」

    文字錄入:陳百彧